辚辚的车声,如同佝偻的老妇 拄着姜黄的拐杖,完成一次经过 有一种蓄意的时差,薄雾还未散开 所以看不见那辆太苍老的绿皮车
绿皮车像是停下来了。喘息, 经历过肺结核的样子,大声咳嗽 扶着桥栏,桥栏的另一端毁损不堪 没有理想。活该在荏苒之中凋敝
渴望三三两两的鸡鸣。木杵一样 击打沉积着木鱼的河。却是妄想 鸡鸣不敢来有水的地方,因为不会游泳 也不吃腥味的东西,而且害怕倒影
河面的波纹,尽管蹑着手脚 还是被察觉出来,开始被戏弄了 树枝还有昨天的败花都被扔进河里 没有仗义的鲭鱼。鲭鱼正在拜访守寡的钓竿
绿皮车继续苍老地前行,像蜗牛 蜗牛呀,始终仰望着没有熟透的葡萄 狐狸红色的身影从葡萄藤下洒脱地窜过 葡萄后来落在绿皮车里,腐烂成酒精
没有留下痕迹,那是绿皮车的无能 而那些壁虎一般,水藻一般的裂痕 时间从这里走过,在某个阴晦的时候 但不知道时间现在到了哪里;还活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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