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来判,自我满足孕育的罪?】
如果我无力成为一个精神的忏悔者或伟大的圣贤;
如果我无力在最高的表达中进行最高的自我放弃;
如果我无力让最高在最低的黑色土壤里花团锦簇;
如果我无力轻盈旋舞着红色的芭蕾于大地与苍穹;
如果我无力让七重坚冰与人群的热浪交汇出云朵;
如果···
如果···有太多的如果让我继续平凡;但,至少我做了作为一个‘’人‘应该做的。赖
以自我孤高的努力而无所畏惧的活着,至少是可以安睡的;我会继续执拗的:在紫色
的黑暗中,一个人独行;在荒野的冷森里,摇晃着前进;···只是呀!我总在轻巧凌越
一座座险峰时,回望一双深情的动人眼睛,它时时携着温柔的慌张,从我的身后袭来···
真的,我常常在现实的恩赐里惊喜的发现:一个穿越在蛮荒里的播种者,他隐于心灵
的四季,总是更迭得那样快;以此,常常看见娇艳的蔷薇,在雨后的清香里绽放;也
时常看见自己上一个春天萌冻的新芽,在黑色枝桠的凌乱中,零星的纤细着点点嫩绿;
那一刻,我是多么惊诧曾经点燃的火焰呀!追挽自己遗失的生命段落,我何曾对自己
如此惊喜过,如此满意过呢?我如此狂野的欢欣着,哈哈···谁会来判,因自我满足而
孕育的罪过呢?
现实最绚烂的光彩中,我该如何去出卖自己呢?虽然,那些踮着脚尖的人,一直投来
诱惑灵性的鬼魅之光;但,我怎能让贪婪跑在尚未领取的骄傲之前呢?于是,我挥挥
手大声的说:那些至美的魅惑呦,你们何时才能挽留我的脚步呀?我跳在万物之上手
舞足蹈的漾起了回响:当我学会了,如何用美朦胧又剔透的笼罩你的真相,我就跃下
彩虹,与你们紧紧相拥···
现实前,在无数眼睛绳索般的紧束中,我看到了狂舞画笔的智者,正潦倒的横卧于大
街之上;噢!他们真的需要那毫无安慰的迷妄吗?他们真的迷恋那不知所为的扭曲线
条吗?他们为何如此欢欣的,沉醉在自我演绎的荒诞剧情里?他们的希翼,为何也如
此欢欣的,迷惘在颠倒是非的童话故事中?他们真的喜欢涂脂抹粉的俗色吗?噢!再
看看那些咧着毒牙的文字吧!它们正在大地的腐朽悲凉中蠕动,从道貌岸然的血盆大
口中爬出来,或在时尚里无耻着,或在前沿文化里龌蹉的嚎叫着;这万恶的细毒,在
苍白的纸张里,在七彩暗夜的光影下,在撕心裂肺的尖叫中,更在滴血的历史中整齐
的排列着;看呀!那悲伤都市的夜幕下,那排列整齐的人工繁色里···一切,都在坠落,
一切,都在瑟瑟的颤抖,一切,都在那恐惧里飘来飘去···
残暴且如刀锋的沉吟,是既冰冷又无情的;它们为此心惊胆寒吗?他们诅咒秋季的颓
败,哪怕正采摘着金色的果实;他们只抱怨碎裂的枯叶在冷风中蜷卷着飞旋,哪怕正
吮吸着秋之果实的甘美汁液;他们用傲慢轻薄了秋天,甚至最美的夕阳;他们的生命
在火焰里滚滚向前,却看不见火焰的恩典;作为惩罚,漫长的凛冬将至,他们何以视
而不见如盲人?噢!原来有信手惬意的傲慢阻挡一切,轻蔑一切,甚至想狂妄的扼杀
所有念叨真相的人;这令人心碎的无法怜悯,在白昼里闪耀着刺眼的寒光,他们是夜
行的罪恶,教唆人群去瞻仰绕不过微光的毒蛾···以此,才有了人随斜阳西下,去追随
另一个地平线上升起的太阳;
冰锥的刺痛,可以让麻木敏锐而清灵吗?如果可以,在哪里把锋锐的尖刺扎入疼痛之
处呢?听!有人在戏谑讥讪:我们哪有什么病入膏肓的疼痛,疼痛早已满足的离开···
新生的文字曾经是刀锋,现在是待放的蓓蕾;它们一直在狂怒的心海里游弋,或停驻
在灵魂的祭台旁哭泣;在隐于心灵的四季中滋长;它们将编织纯美的婆娑,终将是惊
艳现实的至美至毒之迷幻····它们终将把感动生命的眼泪汇集成汹涌的波涛,翻卷起千
年的沉浊,随愤怒的风,狂浪隐于心灵的海···也终将荡起金色的小船驶向灵魂的彼岸···
种子萌芽的新绿正在荒野疯长,就在壮美里的新生命撑破了壳以后,就在轻灵飘逸的
红蝶旋舞风中之时···一切,都将改变。
···································································adms7755《原创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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