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了历史,就意味着背叛。
时光流逝,秒钟以前就是谁也该变不了的记忆。
谨以此文字,纪念我的二叔。
二叔走了。走了两年零十五天。泪奔,您还好吗 ?
二叔走的很遗憾,在给医院捐了几百万后走的。遗憾中带着惆怅,医生也遗憾,医生的遗憾带着不舍。
二叔属龙的,二月二龙抬头,结果抬头那天,他走了。
农民的狡黠和生意人的精明,组合了二叔的全面。
认识字真好。谁也不会相信,我尿炕时,我就会识字。启蒙老师就二叔。
一本《南海风云》,朦胧中我知道了村南头就有自家的大水坑。
二叔是爱国的——最起码是他记得入党时的誓言。
跟着二叔读书时,白天,天是蓝的,蓝的让人震撼;云是白的,白的令人坦然。夜晚,星星眨着眼,一闪一闪的,泥土的芬芳夹杂着舐犊的情感。
斜阳下,炊烟袅袅,呼孩子回家吃饭的声音,伴随着太阳的余温,暖暖的。
二叔饮食个性,不喜葱蒜,唯嗜辣椒。只记得,卖咸菜的多是邢台人,叫卖的声音特委婉。辣——椒,咸菜!
现在的文学作品有着太多的渲染,那时,村里天天有小商贩,卖豆腐的、卖蜡金鱼的、焗盆碗的、卖香油的···一切依着自然,真和谐。
我的三叔当时是村里的民兵连长,白天下地,晚间巡逻。背着冲锋步枪,刺刀闪闪的,特忠诚。多年以后长大了,才知道啥叫路不拾遗、夜不闭户。
我曾经天真的问二叔,有人说饿死人了,有吗?二叔乐了,娘的!吃不饱哪有功夫生你们这些兔崽子啊!
可是,深深可是,一生有太多的可是。
开放了,改革了。
二叔考上了学了。
没上成,据说让别人顶替了。
冲发一怒为红颜,那是吴三桂。二叔一怒做生意了。
背着煤油炉子,带着小米,踏遍华夏的山山水水,做着先富起来的梦。成功了。
但也失去了,走时不到退休的年限。挣得钱很多,也养了不少官员。
更失去了自己蓝天。
眼睫毛湿了,呜咽。
恍惚中,余光中先生的《乡愁》,,,,,,淡淡的轻呼。
假如有来生,二叔,陪您一起学女娲,修补心中的蓝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