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歌,这是悲伤的歌,这白马非马的逻辑鲜有附和————许嵩《白马非马》
第一次听白马非马的论调竟是在许嵩——这个文学造诣还算深厚的音乐才子的歌词里。当时喜欢这首歌,大概是由于它独特的论调带给我似懂非懂的微妙感受吧。现在想来……不想当哲学家的作者还真不是个好歌手
说“白马是马”就像说“男人是人”“铁锅是锅”一样简单明白,准确无误。何来“白马非马”?这就从2000多年前说起。白马非马,这是中国古代思想家公孙龙提出的一个著名命题,出自《公孙龙子·白马论》。鉴于古文篇幅较长且总是省略,摘取他论证的重要部分。
(1)“马者,所以名形也;白者,所以名色也。名形者非名色也。故曰:白马非马”。译过来就是:“马” 指的是马的形态,”白马”指的是马的颜色,而形态不等于颜色,所以白马不是马。
(2) "求马,黄、黑马皆可致;求白马,黄、黑马不可致"。即黄马与黑马都可以标作马,但不能标作白马,因此求马与求白马是不能等同的。因此白马不是马。
不得不说,辩论家从从某种程度上类似于传销者,他们的逻辑天赋真有一种强烈的洗脑功能。可对于相信马克思的的现代人来说,他的论题无疑是一种诡辩,是谎言 。
1. 从逻辑上讲,“白马非马”的错误在于在概念中偷换强调的重点;
2. 从哲学上讲,批判了唯物辩证法方式反驳的诡辩性;
3.从本源 上讲,探索了“白马是马”涉及的最底层概念。
(一)从最基础的逻辑观念上。
“马”指的是马的形态,这本身就是一个不完全的表述,因此包含错误。“马”这一概念,当然包含了各种特征性的属性,如形态、饮食习惯、运动方式、种属关系等。但是以此作为“白马非马”错误的根源,并不公正的。固然马包含了很多的属性,但不可否认,形态可能是其中最主要的且最直接的、最适合作为具备分辨依据。单独的“白马”一词,强调的确是白色,白马是指白色的马,语法的重心是落在马上,强调的是马。这两种强调的不同,才是破解白马非马的关键,过去大量的分析者没有看到这一点。在不同的条件下,词语的强调重心是不同的,白马非马的错误根源,在于“偷换强调的重点”,让人不知不觉上当。
(二)从唯物辩证法的分析讲
“白马非马”的命题错在何处呢?从根本上说是割裂了一般和个别、共性和个性的关系,是主观任意地混淆和玩弄概念的结果。
“白马”和“马”这两个概念是有区别的,其区别就是“马”这一概念与“白马”这一概念内涵不同,它们的外延也不一样,“马”的外延比“白马”广,它包含了“白马”在内的所有的马。这两个概念在逻辑上说是类属关系即蕴含关系,在哲学上也是般和个别、共性和个性的关系。2 关系,再运用后者去反驳前者,本身就已经构成循环论证的诡辩。
(三) 最底层概念的探索
如何证明“白马是马”或“白色的马是马”,它是一种最初的既成事实,还是一种逻辑或语法规定呢?白马非马的问题之所以难缠,因为再深入下去,就是要求我们探索概念最底层的真理性,它绝非是唯物辩证法所能解决的。
要解决这一难题,我们不得不回到形式逻辑的发源处去审视“概念”这一一切命题的基本元素。这就如同证明为什么1≠2一样的难缠。
白马也即白色的马,这才是真正的解释,它是两个概念的组合或者叫复合词,是语言的固化现象。白马,精确而言,是白色的马,汉语而言是三个词,而不是一个词。
古龙曾经说到“白马非马,女朋友不是朋友是最好的解释”。这不是一个笑谈,而是个难解的哲学问题 。
诗一首:白马非马太难解,白马是马更难证。一匹白马匆匆过,掀翻天下笑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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