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相救与他 相遇是爱情演化一场悲剧的开始,也许,有些结局会很好,让你意想不到,也许,有些结局会很虐,让你不可置信,可身为一只白狐的白子宣却始终相信,只要种下了种子,就一定会收获如密的果实,可她终是忘了,自己只是一只狐,她虽懂得人世间的爱恨情仇,却不知,人的贪婪会将一切都磨灭掉,包括——爱情…… 也许……终是自己的贪婪……害了自己 他深邃似海般难看透的眸紧紧的望着眼前女子沐浴的一切,绝美无双的脸上流着深红似瑰的污血,道道伤疤看来全是新伤,他扶着身旁的树,渐渐倒了下来,身上也是道道污血模糊的伤,他嘴角暗暗流着血,墨眉紧紧皱着,看来他很是痛苦的样子,干裂的嘴唇苍白如雪,他慢慢的动着嘴唇,想要说话,可干燥的喉咙百般疼痛,发出来的声音也小声的如在暗夜叫唤的枯虫一般,可此时正在百毒湖沐浴的白子宣却将这一切听的毫不落下,她清澈见底的美眸右转左转的望着湖边的一切 “谁……偷看本小姐沐浴,可是要付出惨痛的代价的” 她扬衣起身,循着那声响之处走去,长发及腰湿嗒嗒的贴在了臂上以及清美的脸颊上,妙曼的身躯就那样呈现在那男子的面前,那男子已渐渐晕过去了 虽已披一白衣清裙,却还是难掩她淡雅如兰的美,绝白如雪的长腿完美的毫无任何瑕疵,眉目如画,似月儿弯弯,美眸间尽清美到无任何杂尘,她的美,是一种淡雅的美,淡雅之中仿佛又带些妩媚之样,妩媚动人中又带着些许的可爱,她一步一步走近那处,清美的眼仿佛看到了一个人影似的,她慢慢靠近那里,可当她看到那人时眸间尽是惊讶之意,这崖中数百年来不曾有凡人进入过,这人又是从何而来,他又为何满身是伤,她蹲下把起了脉,却发现他全身经脉尽断,脉动微弱而紊乱,体内毒液百样…… “不好,此人毒素相生相克制服着,再不救他,怕是会性命不保,真是的,身上这么脏,怕是会扰了我那百毒湖,唉!算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说罢,只见她摆动着娇臂,眼神异常严肃认真,那人被她弄着飞在了半空中,她慢慢的用法力把他浸入在那百毒湖中,不一会儿,那湖面上浮现出一层层不知何色的不明物体,那颜色随着被浸泡的时间所变化,湖面上又升起袅袅白烟……白子宣秀眉紧皱着,额间出了一层层细汗,眸间却有着不可放弃的坚持之意,她摆动着手臂,那人墨眉间似是痛苦不堪,想醒却又睁不开眼,许久,那百毒湖湖面才恢复到当时清澈见底美如画的模样,白子宣顿时虚弱无力起来,她抚着自己的胸口,呼吸困难着……她慢慢倒在湖边,眼慢慢的合了起来,瞬间就幻化成一只皮毛如雪的白狐,她会变成白狐只是因为救那人而灵气消耗殆尽使她被打回原形,她也不必害怕,凡人只会看见她是人,并看不出她是一只狐,所以,她要躺着休息下…… 那人还被浸泡在那湖中,似乎没刚才那般痛苦了,湖面也平静非常,四周翠翠绿绿清美的仿佛仙境一般,清晰的空气萦绕在这四周,似乎还带着女子淡淡的馨香,使得他更加沉沉睡去,放下了所有戒备…… 第二章 深宫阴谋 “事办的如何了” 华御殿中 那玉榻上端坐着身袭明黄丝宫服的男子,他如墨还黑的眸望着手中的奏折,眉宇间突愁云朵朵,还算俊美的脸上此时是望不出他到底什么表情 “禀告皇上,我们在玄王爷回京的路上突袭了他,玄王爷身负重伤,就是不死也难活,只是……” 那人说到此处,抬着头又看着榻上那人来,正好南御晨的目光也向他投去,目光如炬的望着他,淡淡说道“只是什么” 那暗卫见南御晨有让自己说下去的意味,他便也不在顾及是否该说不该说 “只是玄王爷只带了几个暗人,属下在想,玄王爷手握重兵之权,为何这次回京只带了几人” 南御晨却突然狂笑了起来,望着底下的暗卫眼中突闪一抹恨意“南阡玄此番回京只带几个暗人,必是知道自己会受到埋伏,将余下百万雄兵置于边城,若是自己有危险,他必会号召回京相助……” 他眸间意味深长,手指紧扣着那放奏折之处的御桌上,那暗卫听罢只微点着头,表示赞成 “南阡玄尸首何处,兵符是否到手”南御晨淡定问道,眼却是紧望着殿下的暗卫,那暗卫听罢,眼神突的闪现出一丝丝惧意,吞吞吐吐的好一会儿才说出一句话“玄王爷尸首置于密道,但是……” 南御晨眼眸一紧,淡定的望着殿下的暗卫,平静非常却微带波澜之意 “嗯!但是什么……” 那暗卫听罢忙跪下来,唯唯诺诺的,“皇上饶命,虽擒获玄王爷,兵符却……却没得手,属下寻遍玄王爷之身,未发现兵符……” “废物!他堂堂玄王爷难道就不会未雨绸缪吗?没有人会把自己最重要的东西放在自己身上,那会招来杀身之祸,他必是知道自己会有危险,将兵符放在更安全的地方,南阡玄他还留了一手……”南御晨未等那暗卫说完,扬手就向那暗卫送去一掌,眼眸闪着恨意,那暗卫受到那一掌,直直的退了几步,顿时口吐鲜血 “皇上饶命,属下愚笨……” 那暗卫弱弱说道,再吐不出一句话 “国师何处,宣他进殿,朕要与他商议此事”南御晨此时早已是气的不顾一切,眼眸虽平静非常却还是难掩怒火 “国师此时正在查看玄王爷的尸首,应该马上便会进殿,皇上请稍等片刻,属下这就去禀告国师……”说罢,那暗卫便抚着胸口淡淡退去,南御晨眼眸间尽是在想计谋之意,狠戾的模样犹是万般可怕 “南阡玄啊南阡玄,你想做的事朕偏不让你做,你所想的,都只能是朕的,哈哈哈……” 漆黑如墨般的夜深邃非常,南御晨狂妄自大又阴沉的笑响彻云霄,惊吓了树上的鸟,引的百鸟齐飞,一阵后怕…… 第三章 姑娘所言极是 破晓之时,白子宣睁眸微微醒来,她醒来之事便是看那人是否无事,可眼眸向百毒湖望去,那里哪还有什么人影啊,白子宣一看急的忙起身寻起他来,休息之后的她更是精神百倍…… 找了许久,才在那悬崖上看到他,见他貌似有想不开的念头,急的忙叫住了他,一路小跑过去 “喂!你想干嘛啊,本姑娘好不容易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你从阎王爷那里救回,你怎么能拂了我的一番好意……”白子宣一个人自言自语的说着,并未发现身旁的男子正目光如炬般的看着她,见她无动于衷,随后又将视线投于悬崖下方的村庄,冷逸寒漠的仿佛来自地狱的罗刹,却带着比罗刹更冷的寒意,绝美无双的脸上那剑伤已结初疤,生了新皮,微薄如丝…… “姑娘怎知道本王会想不开,你究竟是何人,是不是他派的杀手,专门来取本王的命” 白子宣听罢欲说话,不料一把明晃晃的长剑置于自己姣白如雪的颈脖之上,她淡淡的望着眼前冷淡如块寒冰般好看的男子,清淡一笑,眼中有着难以形容的意味深长 “公子这话可说的过了,我若是被派来杀你的,怎会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又来救你一命,绕这么一个大弯我是为何,难道是为了得到你的信任吗?我想,作为一个杀手是不需要得到被杀的那个人所谓的信任吧!” 他听的雾里云里,却大约听懂了她所说的话,眸间的戒备似乎放松了一些 白子宣见他有点相信的样子,拂过他指着自己的长剑笑的阴风阵阵,渐渐走到他面前,他却后退了一些,有些闪躲,似乎怕她有什么小动作,眼中刚退尽的戒备似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又上升起来,似乎比刚才更深,白子宣见他这般,离他愈发的近了 “再说,我若是要杀你,你已经死了千百回了,而且,你怎么死的你自己都不会知道……” 两人的距离非常近,近的都快鼻子贴上鼻子了,他也没再闪躲……似乎也离她愈来愈近,白子宣见他离自己愈来愈近,忙脱身而走,那人却突的搂住了她纤细如骨的小腰,绝美无双的脸上突生一丝丝不明意味的笑意,白子宣不由得看呆了 “姑娘所言极是,是本王唐突了” 他淡淡一笑而过,眼中有着让人难以看透的不明深层之意,刚才暴怒的样子好像做梦一般不复存在,白子宣听罢忙推开了他,离他远远的,扬起头清傲的说道“知道自己唐突就好,也不枉本小姐救你一命” 他望着她,只是淡定一笑而过,也不再言语一句,淡然如墨的眸向崖下的一座城池望去,眸间是难以预料的仇恨如钢………… 白子宣望着他,却发现他的侧颜也挺好看的,简直比自己还绝美万分,不由得哀怨起来,却也没说出来 “不过,有件事我挺好奇的,你身负重伤,又被人下了多种致命之狂恶如烬般的剧毒,我想,你对那人必定威胁百般,若非如此,这世间可没这般恶毒之人……” 听到她所说的话,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探究性与不可置信,他不明白,一个身居深山幽谷的人怎会懂得如此之多,而且……还是个女人…… 他望着眼前淡美如兰般清雅的女子,眼中有着淡淡的欣赏之意 “哦,姑娘何出此言,不妨说出来一听……” 第四章 各谋一计 “什么,这个不是南阡玄,不可能,他怎能逃出朕的突袭” 南御晨躺于御榻上,闭目养神平静如不起浪的神情因听到暗卫禀告之事而突的变的扭曲起来,急的连忙抓身而起,眸间尽是不可思议,那双墨黑如夜的眸子隐藏着深如潭海的恨意,一听到那被擒回来的人不是南阡玄时,他就觉得自己白做了这番功夫,急的一扫御桌上的所有之物,吓的那暗卫直直的再不敢多说一字,只是跪着等候南御晨的吩咐,怕自己若是多言了一句,自己的小命会一个不留神便……那暗卫不敢再想下去 “废物,朕养的都是一群废物,难道是不是玄王爷你们都看不清楚吗?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朕要你们这群废物做什么” 南御晨眼眸间怒火难灭,急急的就向密道的方向走去,到殿门口之时,望了望此时正跪着的暗卫,眸间尽是怒火,暴怒的模样更是显得他俊逸非常,却带着比恶人还恶的那种令人难以心安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像是被人死死的扼住了自己的喉咙一般,难以窒息 “此事没成,你还有什么资格活于世上” 一语尽罢,那暗卫吓到额间冒着冷汗,那皇上饶命四个字未说出口,颈间便生了一道深层的新伤,那句话也被哽塞在喉中,身子扑通一声闷哼倒下,鲜红如瑰的血狂流不止,那暗卫抖动了一下,之后便了无生息,睁着眼睛似是死不瞑目,众人见罢,都呼啦呼啦跪在地上,不敢多言多语,怕自己失了命 南御晨猛地暴怒的丢下御剑,忙向密道的方向走去,密道是在一所假山中,若不仔细寻找,很难找到,一般只有皇上的贴身暗卫和亲兵才知道,南御晨步伐极快,不一会儿,便到了那假山中,他走到假山里头,在一块厚度极深的石门停下,摆动着石门旁的一块石头,那门轰轰隆隆的便开了,南御晨走进去,不一会儿,那门又自动关起来了,神奇非常 南御晨一进入密道鼻尖便转来一股难闻的尸体腐烂的气息,他微皱起墨眉,用手挡了挡鼻尖表示难闻,室中暗卫不多,就两人与一身袭墨纱云水之色相间,容貌不比南御晨差的男子,室中间放了一张刚好一个人能躺的木板床,床上此时刚好就躺了一个人,只不过那人面目全非的看不到一丝完好之处,身体也好像正在慢慢的腐化着,发出来的恶臭令南御晨眉头一皱,瞬间离的远远的 “此人是谁,为何这般” 南御晨疑惑的淡淡的说道,似桃花般潋滟的眸望着身旁的男子,一阵探究之意 那人有着似狐般好看的墨绿眼眸,幽幽的望着眼前的南御晨,向着那床上的人扬手一甩,那本该面目全非的脸此时因为那人的做法而化作一滩污水 “皇上,臣在想,我们此次的做法可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那人嘶哑的声音听来十分好听,就好像是一只翠鸟在鸣叫之时由低到高的在鸣唱,嘶哑却不失清静 南御晨听罢,挡着鼻尖的手微微放下,一脸疑惑转化成淡淡思考之意,望着眼前的男人微颔首道“国师所言为何” “因为,此人并非南阡玄”那叫国师之人似乎并不为此感到惊讶而淡淡的说着 “真的不是他” 南御晨一脸不可思议的说着,紧紧的望着眼前的那男子,眸子间是只多不少的惊讶味道 “据臣所知,此人是代替南阡玄的替身,被易容时之前早已下了消魂散,我们抓来的这个人只是个替身” 南御晨听罢激动的就快发起怒火来,望着他,突的暴戾问道“那该如何是好,朕每每上朝宫中大臣都在问他的去向,问的多了,朕也渐渐烦了” 那国师只是淡淡一笑,眸间有着令人难以形容的暴戾散发着却又好似被其他的某一些事物所掩盖而看不出来 “皇上无需担心,他既是南朝人,又是堂堂南朝国的玄王爷,他岂会不回这家,若他不回来,我们也可以主动出击,皇上只需静静等着便可”他微微一笑继而又浅浅说道“臣,必会给皇上一个好消息” 南御晨只是微点着头,眼中的恨意只增不减 “国师,一切都交给你了” “是” 他眸前的墨发掉落在前,愈发显得邪魅万分,眸间尽是暴戾的味道 断崖上一间竹屋里,白子宣与那人坐于里面,气氛说不出的诡异 “既是你被人谋杀,你就应该知道,自己为何被追杀,你死了对那人又有什么好处,若不是他受到你的威胁,又怎会暗中派人来取你的性命”白子宣一字一句的说着,丝毫不嘴上留情,把本来就残忍的事实更加清晰地呈现在他的面前,使得他不由来的身体微怔起来,美若桃花般的凤眸间尽是惊讶与欣赏 “姑娘所言极是,本王对那人来说确实威胁颇大,他如此百般追杀本王,只是不想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胁罢了” 他淡淡的说着,眸间好似有一丝怒火般在里面燃烧,却又一眼即逝,白子宣本来要去看的时候,却发现他的眸间平静非常,看不出一丝丝怒意 “可否告知我,你究竟是何人,为何会闯入我的断崖中” “可本王不排除你是暗人的可能性,本王为何要告知于你,” 他淡淡的谨慎说道,眸间有着丝丝如密的探究之意,白子宣却嘲讽一笑,望着他绝美无双已生初疤的脸,漠然可笑般说道“暗人为何物,本小姐不知,我可是狐仙,怎么会和凡人扯上关系,” 她清美的眸随而又好像染上了一层浅浅的诡异,看起来似乎很美,却暗藏着玄机 “凡人,可是比妖还更加可怕的东西” “哈哈哈……” 他听罢完全不顾一点形象,就那般狂笑起来,似是有一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白子宣,淡淡说道“这世上,哪会有什么仙啊妖的,一切不过是个子虚乌有的事罢了,没想到,姑娘倒是认真了,真是涉世未深啊” 白子宣只是淡淡一笑,不再言语一句,也罢,反正她也不想让别人知道她的真实面目,这倒是件两全其美的事 “公子不信也罢 既然不说明事情的起因由来,我这怕是也收留不了公子了,我也不会平白无故的随意就错当好人,那样的话,我怕是死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死的” 他倒是佩服起白子宣的聪明来了,能这般的说辞,倒是自己感到万分委屈,明明是他说的,怎么就从她口中出来,思考中也不免的在渐渐接受她,她的聪明和准确的洞察能力 “本王不敢不敢,姑娘既然想知道,本王就一一道与你听罢了” 白子宣微望于他,渐渐向竹屋的门口走去,不再理他 “公子若是不想说,我也不会勉强,毕竟,我只是一只修炼千年的白狐罢了,关于凡人的事,我也不想听的太多” 其实断崖中的景色十分好看,翠翠绿绿的树荫,清绿色的着实诱人万分,各式各样的奇花异草,简单来说,断崖其实就是个人间仙境,在这呆了千年的白子宣,早已将这里看了个遍,也已经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 “既然姑娘想听,本王就做一次好人罢了” 他慢慢靠近站在门口的白子宣,一脸皮笑肉不笑的望着她,眸里戏谑万分,白子宣转头微瞥着他,一脸不领情的淡淡说道“你就不怕我是什么暗人吗?” 他听罢哈哈大笑着,一步步向外走去,崖中的风景不由得令他震惊起来,这崖中,果然是人间仙境啊,他在心中暗暗说道 “姑娘所言就不对了,你都将你不是人的秘密说给本王听了,况且,又救了本王一命,本王也无需多疑了” 白子宣释然一笑,手放于身后,慢慢走到他面前,那清雅如兰的笑颜好似不食人间烟火般的不由来的令他看呆 “公子实在是无需担心,我并非凡间小人,你不妨说与我听,说不定我还会帮帮你呢!” 眼前的人呆呆的貌似根本就没有听见她说话似的,白子宣微蹙眉,纤细的玉指在他面前晃动着 “喂!你怎么了” 似乎感觉到眼前有东西在动,他回过神来,面露尴尬之色 “哦!没什么事” 他微用手挡着自己的脸,掩饰着自己的不自然,白子宣疑惑的望着他,见他貌似有点怪怪的样子,随而又将目光投于它处,不再去看他 见她没看出自己的怪异,便又恢复刚才那戏谑的样子 “姑娘,本王实在是无意闯进你这崖中,本王回京之时经过此处,被人追杀,才进了你这崖,本王也不知怎么进来的,迷迷糊糊的就在这了” 白子宣听到此处,回过头看着他,眼中有着惊诧“追杀,你为何会被人追杀” 微收起戏谑,他的脸上突然染上了一层怒意与严肃认真之色,仰天长叹着一声,好似有着万般无奈,不能与人说与一般 “本王乃是南朝国的玄王爷,南阡玄,手握重兵之权,被当朝皇上,也就是本王的皇兄南御晨派于镇守边城,被人追杀也是因为本王的皇兄南御晨,他要本王手上的兵符,特地派暗人来取本王的性命,本王早已知道他此番要本王回京的目的,因而把手中的势力全放在了边城,幸好本王知道他要做什么,先前就准备了一个暗人为本王的替身” 白子宣微微蹙着眉,随而漠然道“原来是个王爷啊,小女子还真是不知啊,王爷将一切都告诉我了,你真的就不怕吗?做人还是得谨慎从事啊,纵使是身边最亲近的人,也会有背叛你的一天” 南阡玄苦涩一笑,无奈万分之意 “姑娘所言极是,做人需知谨慎啊,本王将此事都说与姑娘你听了,想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姑娘若想杀本王,本王现在还会在这里与你打着哈哈吗?” 白子宣听罢,只是淡淡的望了望他,随而又恢复到刚才那冷嘲热讽的样子 “王爷,既然知道有人要暗杀你,你就该逃于那边城,京城的人若是到了你那里,必定不会再胡乱行动,他们若是乱动,定会被扣上刺杀皇室的罪名,再者,世人也会说皇上为了保证自己的地位不受威胁,而故意的残杀自己的亲弟弟,王爷这般岂非是一举两得,既能保证自己的安全不受威胁,又能全身而退,保住自己的兵符” 这边的南阡玄早已是惊叹不已,他甚至不敢相信,一个女人,怎会有如此聪颖的头脑,他怎么就没想到,南阡玄在心中暗暗骂着自己愚笨 白子宣倒是没将他的惊叹不已放在眼中,停了一下又淡淡说道“王爷虽用了一个替身来代替自己,但聪明的人总是会发现端倪,也许他们现在就发现了,或许,正在全力寻找你,王爷这几天就暂时别出去了,你不出现的时间愈长,那些人的警惕就愈发放得松了,或许,你反击的机率也会更加有把握” 南阡玄眸间尽是惊叹不已与赞赏之意,他微笑起来,“姑娘真是聪明,理解分析的如此清楚,本王想,谁要是和你做敌人,那人定会被你算计的不剩骨头” 白子宣不将他所说的话放在眼里,只是淡淡一笑而过 “公子不必夸奖我,我只是换位思考罢了,再聪明我也只是一只狐,” “姑娘如此这般聪明,倒是令本王刮目相看啊” 她只是微微一笑,美的倾城如画,发丝随风飘荡,也不再言语 第五章 暗杀 正面交锋 宫中 “国师,朕已经等不下去了,你派几个人去找一找吧!若是实在找不到,就说他被倭寇暗杀,也好给宫中大臣一个交代” 华御殿中,南御晨身袭纯白如雪的丝绸便衣,那般的温文儒雅,却只是表面,只见他步伐极快又夹杂着丝丝不安在原地来回踏步,眸间有着丝丝狠戾 而身旁所谓的国师就表现的十分镇定,眸间有着难以言喻的不明意味,好似就等着南御晨所说的话 “皇上,臣这就去,定会给皇上一个好消息” 淡淡说道,眸间突闪一阵暴戾,转眼之间就消失不见,步伐极快,南御晨还来不及再说一句,他便已不在殿中,南御晨手捏着自己的额头,尽是不安的意思…… 已过半月,南阡玄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原先本来有着淡淡的伤痕,白子宣微用些去疤的草药敷在他脸上,没过几日,就又恢复初见他时的样子,风华绝代的俊逸,好几次都令白子宣看呆不已 “姑娘,这都过了半个月了,本王还不知道你的芳名呢!老是姑娘姑娘的叫,这都叫生疏了” 南阡玄一脸好玩的望着眼前正在练功的白子宣戏谑的说道,那戏谑之意看来在他脸上发挥的恰到好处,简直映衬了他本该拥有的俊美 白子宣根本就没有理他,只是在练着自己的功,丝毫不理会他 明明是在练功,却好像在跳舞般的,那舞动着的身体就好像仙女在弄舞一般,美如倾城,南阡玄也不免看的呆了, 好景好酒还有倾美人,此等日子,果真是快活胜神仙啊 南阡玄手握着酒坛仰天一饮,爽朗一笑,心中暗暗地在窃喜 此等之景,是为仙境不差啊,若是……在心中还未说完的话,就因白子宣的到来被扼杀在喉咙之中,南阡玄微露尴尬之意淡淡的望着眼前已是满脸汗水的白子宣 “这崖,还真是个好地方,”南阡玄微惊叹着,望着眼前的美景,说不出话 白子宣微微一笑,擦拭还留在额间的汗,“那是,无论是做工方面还是防守方面都是极好的,在外面的人看不到听不见里面所发生的一切,而在里面的人却可以轻而易举的知道外面所发生的,进来了就出不去,出去了就很难再进来”白子宣淡淡的解释着,南阡玄却大叫了起来,丝毫不顾形象的说道“等等,你刚才说什么,进来了出不去,本王还要出去呢!” 白子宣转身而走,不再理他,眼中尽是漠然之意 南阡玄见她貌似就不想和自己说话的样子,忙跟了上去 “喂!姑娘,本王怎么出去啊……” “玄王爷被擒拿的地方就是这里吗?”那被奉命寻南阡玄的国师望着眼前一座深如万丈深渊的崖壁冷冷淡淡的说着,眼中有着难以看透的阴霾与算计,站于侧身的暗卫听到他在问自己,满是谨慎的应答道“是,国师” 他淡淡的望着那崖壁,看了一遍又一遍,似乎被他微看出些端倪来 “此处看来,貌似不简单啊,陷阱再深,也会被我看出破绽来,这些小把戏,怎会逃的出我的法眼”他微露不屑的淡淡说着,那暗卫听罢都复手而言道“国师英明” “将废草去掉,露出崖壁的光滑之处来,那崖壁定会是进入谷底的最佳之路” “是” 说罢,便动起手来,不一会儿,那崖壁果真露出丝丝缝隙来,却浅的可以,貌似人根本就进不去的样子,那国师微闭眼眸,却还是难掩他的精明之处,缝隙颇小,怕是难已进入………… 白子宣微微顿下了脚步,竖耳倾听起外面转来的声音,眉梢微蹙起来,南阡玄见她这般认真,便也学着她竖起耳朵来,十分诧异的是,他居然将外面的一切都尽收耳底,而且还听的那么的清晰,正如她所说的一样,外面的声音可以听的一清二楚,而外面若是要听里面的,难上加难 “有人” 白子宣示意南阡玄不要说话,自己竖耳倾听,面露惊讶之意,此人怎会知道,这所进入之路,糟糕!怕是用不了几刻钟的时间就会发现所进崖中的洞口,白子宣在心中暗叫不好,忙拉着南阡玄进了一奇形怪状的洞口,紧收呼吸,观察着外面的一切,她轻声轻言的对着南阡玄说道“你不要出去,我去引开他们”说罢,便要抽身而出,手腕却被他紧紧抓住,只见他一脸担心的样子,紧张的说道“会有危险的,我们都还不知道敌人是谁” 白子宣眸间有着令人不解之意,随而也只是淡淡一笑“没事的,我是狐仙,才不怕他们” 南阡玄看来又不像相信她所说的,依旧担心的说道“万事小心” 白子宣微点着头,便如风般立即消失不见 白子宣抽身而出,瞬间幻化成一只白狐,皮毛纯如白雪,光滑无比,她跳跃到一棵靠近入口的桃树上静静的望着那入口,不一会儿,那里果真进来三个人,看样子,身旁两人是暗卫,中间那个人……白子宣目光如炬的紧望着那人,他……好像…… 那国师貌似注意到了她探究的眼神,也将目光投于她,墨黑如夜般好看的眸间尽是惊异,她,怎么也在这里,那个人…… 白子宣见罢,微收起那紧望着他的探究眼神,可能,他已经看出破绽了,白子宣不安的暗叫道 他淡淡一笑,随而不再去看她,一步一步走向那南阡玄藏身之处,凭着气味,他怎么会找不到,未免也太小看他了, 可以说这个时候的气氛是最诡异无常的,众人都屏住呼吸,静静的望着那国师走向的小小洞口,南阡玄也感觉到他愈来愈近的步伐,正欲冲出去,不料,外面突的传来一阵打斗声,他只觉诧异,走出洞口,才发现,白子宣正和一黑衣男子单打独斗着,他飞步行到她身前,就那样挡在她的面前,英岸的背影就像是座巍山,让她不容抗拒,白子宣在背后静而不解的望着眼前的南阡玄,突然,一阵心安在她胸腔间似火一般快速的升起,在她的胸间烧的她好像裂火焚身般难受不已,而她,却笑的那么温柔……丝毫不畏惧能把她烧到体无完肤的烈火 南阡玄根本就没注意到身后之人的异样,只是一脸怒意的望着眼前一袭黑衣的男子冷若冰霜的淡淡说道“想必,此人便是京城中大名鼎鼎的国师吧!也是来取本王性命和兵符的吧!” 那国师微微一笑“玄王爷真是聪明啊,我就是来取你性命与兵符的,若是玄王爷有自知之明,把兵符交给我,我或许可以叫皇上饶你一命” 南阡玄眸间尽是怒意,却没有太多的表现出来 “喔!国师想要兵符吗?要是本王不给呢?” 南阡玄一脸挑逗的望着眼前的男子,故意挑衅道,眸间尽是不屑之意 “王爷若是不给,休怪臣不客气了” 只见那国师面露狠戾之意,言罢就要向南阡玄飞身而来,被挡在身后的白子宣却在此时来到了南阡玄面前,他顿时来不及收手,只得将那一掌劈向他处,那被劈之处顿时被打的毫无完整之处,他静静的望着眼前美如倾城的女子,眸间有着难以置信的意味,他不敢相信,他所爱的女子……竟会为了那个与她毫不相干的男人,对付着他…… “巫启,你够了” 白子宣淡淡的望着眼前邪魅如夜般好看的男子,清美的眸子间有着丝丝惊愕之意,她不敢相信,曾经爱她如命却被她狠狠伤害了的男子……竟会是京城里的那个国师 “子宣,为什么,为什么要保护他,难道,你真的不爱我了吗?” 那叫巫启的邪魅男子眸间尽是惊慌与痛苦的样子望着眼前的女子,一脸难以置信的问着她,墨黑的眼眸似是满盛哀伤之意,他一步一步走向白子宣,刚才他意气风发的那一幕好像从没发生过一样 他走到她面前,握着她娇白如雪的玉手,一脸恳求的味道 “子宣,我是爱你的,你为什么要伤害我,我已经被你伤害过一次了,你真的这么狠心吗?” 白子宣却狠狠甩掉他的手,拉着南阡玄退了好几步,她第一次紧紧的握着一个男人的手,那么的紧 “巫启,我说过了,我不爱你” 南阡玄在一旁听的糊糊涂涂,他只知道,眼前的这位叫巫启的国师爱着他身旁的女子,她叫……子宣,望着握着自己手的白子宣,他竟然笑了,是那种开心到不能自已的笑颜 “白子宣,我深情待你,你却如此不领情,那好,你便随那南阡玄一起下地狱吧!” 巫启说罢,便要动手,一阵污黑之气便随着他的动作而来,那般的猝不及防,幸好白子宣反应过来,急忙也从胸间中升起一阵白烟之气迎向巫启送来的污黑之气,两股气盈和在一起,黑白相间,意外的有一种美感 “巫启,你收手吧!毕竟,你只是妖,而我,是仙,你是打不过我的” 白子宣在战斗中扬声叫道,眸间有着难以启齿的为难,若是她手刃了眼前的男子,她会不会太残忍了些,毕竟,这是爱她如命的人…… 巫启听罢,淡退去了那污黑之气,对着白子宣淡淡一笑,邪魅非常 “子宣说的有理,既然如此……” 巫启一步一步向她走去,眼中有着难以看透的丝丝阴霾,笑的那般高深莫则,他来到她面前,眸间尽是爱意 白子宣只顾着听他说话,竟没看到他在自己面前那手中酝酿着的污黑之气,那般的污 “既然如此……只能让他一个人去死了” 白子宣还来不及反应,南阡玄已被他打的退了好几步,顿时嘴角就流出鲜血来,而自己,还来不及反击,就被巫启深拥在怀,自己被他拥的那么紧,巫启则是紧张不安的一个人自言自语着“子宣,不要离开我” 白子宣急了,顿时就扬起手对着他的胸间一掌打去,巫启狠狠的被打倒在地,口吐着污血,他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之意 这边的白子宣却扶起了倒在地上的南阡玄,一脸紧张不安的模样 “你没事吧!怎么样了” 淡淡的话语,却包含了浓烈的担心之意 南阡玄苍白无力的淡淡一笑,眼里却还有着戏谑的味道 “怎么,你担心我了……” 白子宣无语着,不由分说的塞下了一粒小而红的药丸在他口中 “这是逼毒丹,你别害怕……” “哈哈哈,子宣,你别天真了,他中的毒,可是……寒噬魂啊” 巫启微微站起了身,一脸的得意之色,他望着她,淡淡说道“寒噬魂无药可解,除非……” 白子宣听到此处,焦急万分的问道“除非什么” 那巫启挑眉一笑,邪魅如夜“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 白子宣听罢,气的就要动手,只是碍于受伤的南阡玄而迟迟没有动手 “巫启,你太卑鄙了” 白子宣一脸怒意的望着眼前的男子,恨不得想就此手刃了他 “卑鄙,我让你见见更卑鄙的,来人,将玄王爷拿下” 巫启淡淡一笑,随而一脸怒意的发号施令着 白子宣暗叫不好,扬起一阵白烟来趁机逃走,一白烟萦绕在面前,巫启顿时便看不见她的人影,阵阵疑惑绕上心间,不见了…… “国师,要追吗?” 那两个暗卫谨慎的问道,等待着巫启的命令 “追,怕是追不到了,这崖中,奇形怪状的,应该有很多密道,你二人去到处看看” 巫启微露不适淡淡的命令着,那二人复手而领命 而此时的巫启貌似不太对劲,抚着胸口,竟又吐出一口血来 他望着眼前发黑的手掌,一阵不安之意随着胸间扬起 “一日散” 第六章 奈何缘浅 情生娑婆 好冰好冷的水,一寸一寸的侵袭着自己身上的每一个毛孔,南阡玄只觉得自己像是坠入深海一般难受,似乎有很多的水不断的涌入自己的鼻间,窒息的感觉,好难受…… 白子宣在水中游动着,像是一条鱼一般,能在水中来去自如,她飘逸的长发在水中摆动的很优美,清蓝的湖水映衬着她的美,那般清雅唯美 见南阡玄好像没了知觉一样,一直在往下面掉,无奈,怕他会有生命危险,她只好搂着他,自己微小而红如瑰的唇便吻上他微微苍白的薄唇上,两片如枫叶般温柔的唇迎合在一起,莫名的……白子宣的身上便传来一阵说不出到底是什么的异样感觉 也许,白子宣不会知道,一种很美很美的情愫正慢慢的在她的心里快速的生长着,一寸一寸占据着她的心 ………… 巫启手抚着胸口,满眼的怒意与恨意,他抛下那两个暗卫,顿时化成一阵黑烟,立即便消失不见…… 这边的白子宣和南阡玄狼狈不堪着,全身都湿嗒嗒的,白子宣紧张不安的望着倒在自己身旁的南阡玄,扶起了他,坐在地上就那样毫无顾忌的抱着他,眸间担心不安的眼神让人看的很清楚 “喂!你没事吧!倒是应应我啊” 怀中的南阡玄依旧是丝毫不动着,安静的就像是……了无声息 不!她怎么能这么想呢!他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他还要报仇,不会就那样轻易离去的,心里虽是这样想,可眼泪却完完全全的出卖了自己,眼泪如断了线的臻珠般叭拉叭拉的不知不觉中就掉落一地 “南阡玄,你千万不能有事啊,你快醒醒……” 白子宣愈说愈发的哭的厉害了,脸上的泥水与泪水交合在了一起,看起来……十分的狼狈不堪 偏偏这时候老天又不长眼,下起了暴风狂雨,白子宣本就因与巫启打了一战,而灵气已经消耗殆尽了,现在又离开了能庇护自己的断崖,已经完全是如凡人一般普通了…… 她吃力的扶起他来,把他如石般重的身体全倾倒在自己身上,一步又一步艰难的向前走着,两人的背影,十分难得的有一种美感,仿佛两人都是在互相温暖着彼此 “此山如此悬崖峭壁,得快点找一个躲身之处啊,不然,天黑了就麻烦了” 白子宣弱弱的说着,扶着南阡玄艰难的前进着,雨愈下愈大,白子宣的脸上和身上都被雨打湿,一只一直在崖中修炼到已成仙的狐,现在竟是如此变的这般狼狈不堪,一袭白衣被泥水染的不成样子,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会因为他而如此,她也许并不想和凡人扯上任何关系,但……就是想为他抱不平,想起自己初次见他就被自己的亲哥哥封命追杀,那般的伤痕累累……到底是为什么,明明是亲兄弟,为什么他哥哥要这样…… 白子宣愈想愈发的暴躁和不爽,眼泪也不知不觉中滑落在地…… 为什么,只要一想到他的事来,自己就会觉得他好可怜……比自己都还可怜万分…… “南阡玄,你会没事的,千万别有事”白子宣焦急万分的在他耳畔说道,接着又向前走去,不再害怕愈下愈大的雨,不再害怕空中乌黑压压的黑云,不再害怕悬崖绝壁的孤山…… 也许,只要有他在,她什么都不会害怕的…… 想到这里,她更加努力的向前走着…… 此时的巫启,也是一身狼狈不堪的在雨中寻找着白子宣的身影,身上的一日散似乎涌动的更快,现在不止是手黑了,连邪魅如夜般好看的脸也便的微微淡黑了,他,变的更加邪魅了,变的仿佛地狱般的罗刹,那般可怕…… “子宣,你怎么忍心如此这般伤害我”巫启边走边痛心的说着,似乎说话让一日散涌动的愈发厉害,他痛苦的单膝跪倒在地,连身旁的草都被那一日散所感染,顿时变的乌黑……由此可见,那一日散着实厉害致命,还好他有内力庇护,不然,一定早已……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白子宣竟然会那么狠,用这世间最毒的来伤害自己,好歹他们也曾经一起修炼过…… 巫启盘腿而坐,运功逼着毒,心中的杂念莫名的比往日更多,使得他不能认真专一的运功,反而愈运功愈难受,无奈,他只好收起内力来,突的,从他口中吐出一些已发了黑的污血来,他抚着胸口,墨眉紧皱着,看似非常痛苦的样子 “可恶,一日散无药可解,正如我那寒噬魂一般,若是一日中还没药可解,我定是无药可救了……” 他慢慢的起了身,向前走着,不再言语一句,突然之间,冷漠非常…… “南阡玄,你没事吧!怎么样了,哪里不舒服啊……” 一微小峭壁山洞中,白子宣扶着南阡玄,一脸焦躁不安的问着他,而怀中的南阡玄貌似在发抖着那般厉害 “冷……好冷,本王好冷,母后,不要……不要离开玄儿……玄儿……答应母后……以后,再也……再也不抢哥哥的东、东西了……” 白子宣愈听愈难受,突的愈发的抱的紧了,南阡玄似乎很贪婪这种温暖,一直在慢慢的靠近白子宣,白子宣也感觉到了他的冷,自己也打起喷嚏来,似乎身体也在微微发抖着,本就是寒体的她,如今被南阡玄那寒噬魂所侵袭她也不怕,抱的南阡玄紧紧的…… “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南阡玄,你一定要坚持住啊” 说着说着,泪便流下来了,止也止不住,白子宣第一次如此害怕,害怕一个根本就不管她什么事的人就这样离去…… “没事的,你哪里不舒服,告诉我……” “他都快死了,怎么可能会没事” 身后巫启霸气而微带不适的声音响起,白子宣微微放下南阡玄,径直向他走去,一脸怒意与厌烦 “巫启,快把解药拿出来,或许,我也可以救你一命” 巫启只是弱弱一笑,满眼的恨意与痛苦之意 “子宣,我若是不拿呢?” “那你就等死吧!” 白子宣满是狠戾的说道,不料,巫启却狂笑起来,望着她美如倾城的颜,不知不觉中又深陷其中 “既然如此,那我就只能和他同归于尽了,不知子宣……你可舍得” “你……巫启,你别再伤害别人了” 白子宣本来是想发火的,但见到他那个有点可怜的样子,语气又慢慢的软了起来 “伤害,我并没有伤害任何一个人,我现在所做的,不过就是为了自保罢了,子宣,凡人是最可怕的,你离开南阡玄吧!我答应你,我以后再也不会帮南御晨了,我不做国师了,我们回断崖吧!” 巫启捏着她削瘦的肩膀,一脸恳求真挚的说着,眼中有着莫名的认真 “巫启,你别傻了,你如今练了魔功,就算是回断崖,你也会因为适应不了而早晚离开的,因为、你练的是魔功,你是妖,妖要是练了仙的功……会走火入魔的” 白子宣狠狠的甩开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一脸的冷漠 “你还是快点把解药给我吧!南阡玄快不行了” 巫启一脸高深莫则的阴笑着,淡淡说道“我若是不给呢?” 白子宣听罢,突感没了办法似的无奈着 “巫启,算我求求你了,快把解药给我吧!” “那我也求求你好吧!求求你不要这么自私,我虽是妖,可妖也有心,他也会痛、他也会爱、也会因为某人的心狠而恨……” 巫启失声嘶吼着,眼角似有泪光,在暗暗的闪着光,看起来那般的痛苦不堪 “巫启,你不要怪别人,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你若是实在不给,休怪我白子宣不客气了” 白子宣扬手就要向他打去,却直直的停在了半空中,或许……是因为曾经的那份情面上,她下不了手…… “白子宣,我这一辈子,算是爱错了人,” 白子宣见他实在是不想拿出来的样子,正要吓唬吓唬他,不料,人还未到他面前,他却已经在慢慢的消散着 一日散,若是一日间没有解药,必会慢慢消散不见,身上的血脉会变的紊乱起来,最后……会变得连尘土也不见一丁点,化成一缕硝烟,飘而不见 “子宣,我很庆幸自己能够遇上你,爱上你,可惜,我很失败,没有让你爱上我,其实南阡玄的毒并非无药可解,你只需每日帮他运功,那毒自会被逼出来,当然,你若是不相信我,也可以不这么做,那么……他就只有等死了,哈哈哈……” 阵阵邪魅如夜般深不可测的笑意回荡在这崖中,渐渐的……变的愈来愈浅,到最后,竟完全消失不见……眼前早已没了巫启的身影,白子宣望的呆了,眼间突闪过一丝怜悯与惋惜之意 “巫启,你这般又是为何,何苦要……” 白子宣微微露出那惋惜之意,一脸的愧疚,要不是她步步紧逼,要不是为了南阡玄,她…… 她只是微微惋惜着,想起洞中还在昏迷不醒的南阡玄,急忙跑去 “若是巫启说的是真的,南阡玄会有救的话,但是……要是他说的是假的话,南阡玄会有危险的……” 白子宣扶着他,一个人在他耳畔边焦急纠结万分的说着,那犹豫不决的样子犹是为难 “算了,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像是下了决定似的扶起他来,准备运功,两人盘腿而坐着,白子宣微而弱的内力慢慢的传入南阡玄的体中,本来之前跟巫启打了一战而内力已将近耗尽,但为了南阡玄,她不得不要救他…… 已将近暮黑之时,白子宣还在输着内力给他,额间细汗点点,面露苍白无力之色,既然巫启说用内力会把毒逼出来,那她就一次性的全输给他……或许,他会醒的更早 果然,白子宣还在想着,他已微微醒来,眼眸睁开的一霎那,只看见白子宣盘腿坐在他面前,见她一脸的不适,想必,定是为了救他 白子宣见他已微微醒来,收起了内力,果然巫启说的没错,他一定没事了吧 “南阡玄,你没事吧!” 白子宣弱弱的问道,拿起他的手便把起脉来,脉动平稳,强而有力,想必是没事了 见他没事,自己倒是微微要倒着,幸好南阡玄眼明手快的及时接住了她,白子宣弱弱的呼吸着,声音及弱的说道“南阡玄,你没事就好了” 说着,自己微微的笑了起来,南阡玄搂着她,一脸担心的问着她“子宣姑娘,你没事吧!” “没事啊,只要你、你没事就好了……” “我记得我中了毒,那巫启是何人,为何……” 南阡玄微犹豫着说道,随而又淡淡说道“为何他会说,他……爱姑娘你” 白子宣弱弱一笑,像翻开往日旧事般淡淡说道“他、他本是与我双修的白狐,但因贪念人世间的荣华富贵,离开了断崖,他是爱我,但、但我并不爱他,我只是想好好修炼,七情六欲,我并不想要,他见我不愿随他一起走,一怒之下练了妖界最厉害的魔功,走火入魔成了妖,之后,我并不知道他是去了皇宫,成了那祸害人间的国师……” 南阡玄一脸担心的望着她,淡淡的抚着她的发,似是在安慰她的样子,随而又戏谑的笑起来“现在没事了,我记得……在水中,某人……” 白子宣微微尴尬起来,故意更加躲进了他的怀中,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你别乱想,我、我那只是为了救你罢了……” 南阡玄微微一笑,更加抱紧了她,纤细的身躯似乎令他微微一怔 “我确实很笨,身为一个王爷竟然不会水,既然国师那幕后主使已去掉,现在只剩南御晨,我反击的把握更加深了” 白子宣欣慰一笑而过,“那就好了,等我身体好起来,我们再去京城好不好……” “不行,你不能去,京城到处都是危险,你若是去了,会有生命危险的……” 南阡玄一脸焦急不安的说着,不安的更加搂紧了她,似乎害怕她会凭空消失般,为什么自己、好像愈发的在乎她了,是不是…… 白子宣听罢微微说道“你既是去赴一场厮杀,为何不能带上我,没事的,我明天说不定就好起来了” 南阡玄一脸担心的想更加阻止她,不料白子宣却用自己的薄唇堵住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南阡玄被她惊的直瞪着她,身子微怔了怔,眼中是一池的不可置信 白子宣突的发觉自己好像在做着什么事,微微离开了他的唇,眼中有着难以看透的味道 “怎么办,南、南阡玄,我好像、爱、爱上了你……” 南阡玄淡淡的听着她说的话,突的一把搂紧了她,一脸的开心之意 “我可是个比妖还要可怕的人,你不怕吗?” “不怕、不怕……只要有你在,我什么也不怕……” 白子宣像是应不及的接着话,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爱上他的,是初次见面时他伤痕累累的时候,还是他快要死了的时候……反正,她也不知道,反正……她就是喜欢他……不!甚至,已经超越了喜欢,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她在想……是不是爱…… 白子宣微微的笑着,义无反顾的爱情,白子宣突然觉得……她很喜欢这种感觉…… “那好,从此以后,我们就要一起面对接下来的困难,子宣,你一定要好好休息,再过几天,我们就要进京城了,京城现在一定乱的很,我必须要回京……” 白子宣微微一笑,似乎是很贪婪他那温暖的怀抱,愈发的向他怀中躲去 白子宣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但是,最起码,现在是好的…… 爱情,就是一场飞蛾扑火的贪婪,她贪婪他的怀抱,贪婪他的一切,贪婪到此生都不想与他分开…… 第七章 江山此夜 不平不静 “什么,国师不见了,怎么可能” 殿中,南御晨一脸不可置信的嘶吼道,那殿下之人都被吓的再不敢多说一字一句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难道真的是老天要亡我” 那殿下之人随而淡淡道“我们并没有看到国师,皇上,接下来怎么办” 没了巫启的南御晨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茫然的找不到方向感 他不言一语,只是茫然的望着前方,一脸的无措…… 此时的南阡玄和白子宣已经到了京城,南阡玄没想到,白子宣弱弱的身体竟然在一天之内就恢复如初了,迫于她急切的想快点来京城这边,他只好带着她,连夜赶着路 白子宣没来过京城,自然觉得京城繁华,一脸的笑颜 “阡玄,京城可真是繁华啊,难怪巫启会喜欢这里” 南阡玄只是微微一笑,绝美无双的脸上粘满了无形的幸福之意 “当然了,以后你就要在这里生活了” 白子宣听罢,微微的笑了一下,像是有点不好意思一样,南阡玄见她这样,不免也淡淡一笑而过 南阡玄像是突然感到了一丝丝熟悉感的样子,精明的眼忙向四周投去 “王爷,属下已在此处等了许久” 突的,一黑衣男子如风般来到了他的面前,南阡玄与白子宣惊恐不已,以为是皇上的人来要他们的命,定眼一看,才发现,这是他的人 “魅影,去客栈” 说罢,便拉着白子宣向客栈的方向走去,白子宣知道这是他的人,所以也没多问 来到客栈房间天字号一楼,南阡玄一脸的平静 “宫中现在如何”南阡玄淡淡的问道,那黑衣人立手而言道“王爷,宫中一切平静非常,属下之前以为王爷有什么事,自作主张把宫中的人换成了我们的人,现在宫中大多数都是我们的人,属下本来想,若是王爷有个三长两短,属下就要亲自杀了那狗皇帝,不过,既然王爷回来了,一切听从王爷的安排” 白子宣听罢淡淡的点了点头,暗自说着这魅影聪明,本来行刺是一件很麻烦的事,不过,若是宫中都成了自己人,那么,行刺的机率也会比之前好很多,南阡玄与白子宣的想法一样,都非常赞同魅影的想法 “嗯,本王知道了,如果可以的话,今晚就行动,本王会进宫,进宫之后,一切听从本王安排” 那黑衣人只是微微颔首表示听命,随而又把视线投向白子宣,淡淡的问道“王爷,此人是……” 南阡玄听罢微微一笑“宣儿以后就是本王的王妃了” 那黑衣人只是微微一笑,随而恭手而言道“属下见过王妃” 白子宣不好意思的也只是微微一笑着,“魅将军无需多礼” 南阡玄望着白子宣如画的笑颜,随而又将视线投向那叫魅影之人的身上 “准备准备,我们会马上出发” 那叫魅影之人微微颔首,便走出了门,偌大的房间便只剩下了南阡玄与白子宣 “我们马上就要进宫了,宣儿,你确定要和我一起去吗?” 白子宣只是微微颔首“当然了,我们可要生死与共啊” 南阡玄听罢,一脸的笑颜,紧紧的便搂住了她 “可是,我怕你会有什么危险……” 南阡玄一脸担心不安的言道,白子宣只是微微一笑而过“怕什么,我可是仙啊,不怕你们这些凡人的” 南阡玄淡淡一笑,不再言语一句,深邃的眸望着前方的不明之处,那深思的样子犹是绝美无双 宫中已是一片狼藉,南御晨已经完全没有了一个皇上所该有的样子,只见他一手饮着酒,一手抚着身下的龙榻,一脸可惜之意,现在的南御晨比之前相比,已是非常苍老一般,那般的狼狈不堪,那俊美的脸上已扎满了短小的胡须…… “皇兄这般堕落,作为臣弟的我可要为接下来即将到来的战争感到毫无兴趣啊” 南阡玄淡淡的向他走来,绝美无双的脸上是一种难以想象的暴戾,白子宣只是在一旁静静的望着榻上的男人,微微蹙着眉 这男子看来与南阡玄略有相似之处,只不过,没有南阡玄那般霸气绝美,他的俊,只是一种温文儒雅的俊,不过,却暗带着戾气 “皇弟竟然会活着回来了,真是令朕刮目相看啊” 南御晨满脸不屑一顾的嘲讽着,随而又将目光投向白子宣的身上 “国师说,皇弟的身边有一美若天仙的仙女,如今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白子宣听罢,微微一笑,淡淡的向他走去,却没到他身前 “皇上,我可受不起” “哈哈哈……” 南御晨大笑着,目光如炬的望着她 “来人!将南阡玄与那妖女拿下” 南御晨大吼一声令下着,殿中顿时便进来好几十个暗卫,个个面露杀意,暴戾非常 见那些暗卫都不动手,南御晨急了,忙大喊着叫道“朕叫你们拿下他们,是不是把朕的话当成耳旁风了” 南阡玄这时却大笑了起来,一眼深邃的望着他,淡淡说道“皇兄如此聪明,怎会不知道你的人早已被臣弟调包,华御殿以及皇宫中的所有人,现在都是本王的人了,哈哈哈……来人,将昏君南御晨拿下,关押于死牢,听从本王的发落” 南御晨被人拿下,死死的挣扎着,一脸的怒意,随而又淡淡的笑着,一脸的高深莫则 “南阡玄,你就是有这个本事当皇上,也没命坐龙椅,朕想……你体内的寒噬魂,马上就要发作了,哈哈哈……” 南御晨放肆的大笑着,听到此处的白子宣却是微微怔了怔,扬手阻止了要抓他进死牢的暗卫,一脸疑惑与不安的望着殿上的南御晨,眼眸间尽是不安 “你怎知寒噬魂的事,莫非……巫启没死”白子宣微带不安的询问着,目光如炬的望着他 “不、朕什么也不知道,只是国师之前走的时候跟朕说了,哈哈哈……皇弟,你就等死吧!” 南阡玄淡淡的望着眼前的白子宣,一脸疑惑 “宣儿,我的毒不是已经解了吗?” 白子宣听罢,像是无处回应一般,顿时说不出话来 “皇弟啊,寒噬魂怎么会那么容易就得解,那可是噬魂噬魄最狠戾的毒啊……” 南御晨一脸的嘲讽之意,高深莫测的眼神令人窒息 “可恶!巫启竟然骗我” 白子宣愤愤不平一脸怒意的说着,眼神也是暴怒的味道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人能永远会把真相告诉你,你所能接受的,只能是接受” 南御晨一脸的笑靥,俊美如瑰,带着仙人般的面具,却有着恶魔般的心肠 两人正对恃之时,南阡玄却突然狂叫一声着,令白子宣和南御晨不禁将注意力都转向南阡玄的身上 “啊!好痛、我的身上好痛、好热……宣儿、宣儿……我的身上好热好痛……” 白子宣焦急万分的走向他,阻止着他狂动的身躯,紧紧的抱住了他 “阡玄,你怎么了,没事吧!” “好痛苦啊!我受不了了” 南阡玄狠狠推开了她,白子宣没站稳一下便摔到在地,见他愈发的狂暴,白子宣便用法力控制住了他,南阡玄突感头脑发晕着,两眼一闭,便栽倒在地,幸好白子宣及时的接住了他,一脸怒意的目光投向南御晨那边 “赶快把解药交出来,不然……休怪我不客气了” 南御晨只是淡淡一笑,随而又漠然道“解药?朕并没有解药啊…… “你……” 白子宣怒视着他,暴怒道“来人,把昏君南御晨押入死牢,听候王爷发落” “哈哈哈……南阡玄总是会死的” 南御晨狂妄的笑声愈传愈远,最后,竟已听不见 白子宣焦急不安的望着已昏迷不醒的南阡玄,眼泪竟在不知不觉中滑落在地,白子宣渐渐的感觉到,自己的眼前已慢慢的变的模糊 “阡玄,你怎么了,没事吧!快醒醒啊!你不能睡啊,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快醒醒” 说着说着,眼泪竟愈留愈多,声音已经因为嘶吼而变的沙哑,怀中的人却还是一动不动………… 华御殿中只剩他二人,魅影还在外守着,该怎么办,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对了,我是仙,我可以救他的,一定可以的……” 白子宣正准备扶起他来,正准备输内力给他,殿门外却出现一个英岸的身影,那般的熟悉,令白子宣不由得将视线投向那殿门外 “白子宣,你别傻了,内力给他根本就没用……”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气、熟悉的身影……难道……” 那殿门外的身影渐渐被白子宣看的清楚,可是……这……这根本就不是巫启啊,可是,为什么一切都如此之像 “你是何人,怎会知道我的名字,又是如何闯入此殿的” “我是何人?我就是巫启啊,那个被你狠狠杀死的巫启……没错,我还活着,而且,我要多谢你才是啊……” 那身袭一华衣黑纱之人淡淡的说着,眼中有着难以看透的寒意 “怎么可能!你不是死了吗?我亲眼所见,你死在我的面前……一日散那么毒,你怎么会有命活着……” 白子宣一脸不可置信的说着,扶着南阡玄的身子也不禁微微发抖着,眼眸疑惑如星,难以计算 “一日散是很毒,可我若是把自己的魂魄放在别人的身上,一切……就都好说了,再说,我故意在你面前死去 那样,你就会以为我是真的死了,便会放松警惕,我所做的不过就是为了引你们入瓮……” 白子宣一脸的不自然,目光如炬的望着殿门的巫启,淡淡说道“既然你活着,那……解药呢?解药在何处,交给我” 巫启只是淡淡一笑,满眼恨意的望着还躺着她怀中的南阡玄,冷戾道“我说了,寒噬魂无药可解,除非……” 白子宣听到此处,焦急万分的问道“除非什么,你快告诉我” “除非,你把自己的内丹给他,狐的内丹,可是修炼了千年的良药,只要他吃了你的内丹,便会安然无恙,但是……你却会因此变成凡人,最后会慢慢老去,你那美如倾城的颜就会变的一脸的皱纹,到那时……你会非常难看,修炼千年的法力也会消失不见,你会慢慢的饱受折磨的死去,你愿意吗?愿意舍弃自己的性命来保全他的安然无恙吗?” 巫启毫不留情的一字一句的说着,令白子宣没有反驳的语气可以去和他争辩 白子宣搂着怀中的南阡玄,愈来愈紧,紧的此生都不想放开 “不就是变成凡人吗?不就是没了千年的法力了吗?不就是难看无比吗?只要我的内丹真的能救他,就算是要我灰飞烟灭都可以,只要他能好好的活着,我就放心了……可是,阡玄,我们还没有成亲、我们还没有打败他们、我们还没有一起看长安城里的风景呢?我们不能在一起……” “够了!白子宣,你怎么可以如此残忍,我不想听……不想听你们的誓言……我已经受够了……我觉得我快要疯了……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因为爱你,却得不到你,因为爱你,却伤害了自己……” 巫启在殿门外失声呐喊着,脸上是一种难以想象的怒意,也许,他是真的恨眼前的这个女人,他恨她…… 为什么,爱的不是他 “巫启,你恨不了多久了,我马上会离开,会到断崖的……” 白子宣一脸的笑颜,依旧是那般唯美如画,只见她从口中吐出一发光之物,含在口中,往南阡玄的口中送去,只要能救他,让他好好的活着,要她做什么都行的 两片薄唇轻粘贴着,白子宣好像感受到了 爱,一份至真至纯的爱情 果然,内丹离开自己身体的时候,白子宣瞬间就幻化成一只狐,皮毛美如清雪,那般清尘无染 见他已经安全的醒来,她真的不想离开他,可是,要是不离开他的话,她会慢慢变老,她会慢慢的变的很难看,那样的她,他会喜欢吗?不!他不会喜欢的,自己……必须要离开,走的愈远愈好,那样,就算是变的狼狈不堪,他也不会知道,想到这里,她便走的落荒而逃,她真的不想离开,却只能在殿门外深情的望着南阡玄最后一眼,随后便再不见踪影 巫启怒怒的望着眼前已经渐渐醒来的南阡玄,一脸的不怀好意 白子宣,你竟对他如此深情,却为何……要如此伤害我,这不公平……这不公平 巫启怒怒的想,眼中暴戾非常 第八章 一切随风尘埃落定 断崖 白子宣弱弱的躺在那桃花树下,眼眸渐渐暗淡起来,只见她盘腿运着功,果然,没了内丹的她,连自愈都是个问题,一抹黑血从她口中吐出,脸色顿时苍白非常,如果仔细去看的话,你会发现,她的脸上有着丝丝难看的皱纹,正在慢慢生长着,不久,恐怕会慢慢的不老,变的很难看 白子宣不敢相信,自己会变的这么快,她惊恐万状的望着自己的手,原本嫩白如雪的手已经在慢慢的变成内黄色,她扶着自己的脸,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脸上的皱纹,她好怕、好怕…… 这样的她,绝对不能让他看到…… 白子宣还在想着,崖外却传来他那好听到要沉睡过去的男性嗓音,白子宣吓的连忙捂着自己的脸,生怕他会看到,看到这样可怕的她…… “宣儿,你在哪里?快出来啊……” 崖外的声音一阵又一阵,扰的白子宣将自己缩卷着起来,害怕的神情犹是万分怜人 终是巫启将他带了进来,白子宣看见他,尖叫着起来…… “不要!不要……不要看我……不要……”白子宣一个人自言自语着,南阡玄见罢,犹是万分心疼,来到她面前紧紧的搂住了她,白子宣明显的感觉得到,他的怀抱是那般的温暖,令她舍不得推开,不!这样的她……不配拥有他的温暖,想到这里,白子宣硬是心狠的推开了他 “不!我不要见你……不要、不要……” 南阡玄眼眸里的眼泪竟不知不觉中滑落在地,他不忍心,不忍心看到这样痛苦的白子宣 “宣儿,你别怕,我不会离开你的,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会嫌弃你的,我求求你,别躲着我了” 巫启在一旁看着,却嘲讽似的狂笑起来,望着眼前害怕非常的白子宣,狠狠道“南阡玄,你还是算了吧!子宣马上就要变成一个脸上全是皱纹而且难看到不能再看的一个老女人,那样的她,你还会爱她吗?” 南阡玄望着眼前的白子宣,十分明确的模样,那般绝美无双,不禁令白子宣望呆,只见他淡定道“不管宣儿变成什么样,我都会爱她,此生此世不变,永生永世不变……” 巫启却大笑着起来,望着眼前的白子宣弱弱的道“子宣,你若是跟我走,我就放过南阡玄,也让你恢复到之前那般正常的你……” 白子宣听罢,大笑着,那般唯美 “好,我跟你走” 白子宣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向他,虽已是面露皱纹之色,虽然难看,却还是那般唯美 停在他面前,她笑的高深莫测 “巫启,你还是算错了一步……” 巫启还来不及反应,白子宣一掌向他打来,白子宣以为他会躲不过这一掌,不料,他却反手搂住了自己,以威胁的样子掐着自己的脖子 “白子宣,你居然给他下了诫忘术,你就不怕他会忘了你吗?” 白子宣只是淡淡一笑,“忘了就忘了吧!或许……忘了我,他不会再伤心” “宣儿,不要!” 南阡玄话才出口,白子宣便将自己与巫启一起推向那万丈深渊…… 白子宣泪眼朦胧的望着崖上哭喊着的南阡玄,淡淡的笑了起来,依旧是那般唯美如初 “或许,我们可以死在一起了” 巫启搂着她紧紧的,在她耳畔边淡淡的说着,像是说着这世间最动听的情话一般 白子宣只是闭着眼,淡淡的回应道“是啊,这样……一切都好了” 阡玄,我在奈何桥头等你 下一世,我们再做夫妻吧…… 南阡玄一脸痛苦的望着那万丈深渊的崖下,悲痛的说不出话来,只是弱弱的叫着“宣儿,宣儿……” 南阡玄渐渐的失去了知觉,眼前的一切都看不真切,口中却还在叫着白子宣的名字,渐渐的,他晕倒过去…… 一年后 此时的南阡玄已是南朝国的皇上,受宫中大臣万代敬仰,受到百姓的一切爱戴,可他,总是感觉到自己像是失去了什么似的,一切都那么的好,又是那么的不好,仿佛生命中失去了一样最重要的一件东西 到底,那到底是什么,南阡玄怎么也想不通 又是一季花开季节,桃花晚开,却美如倾城,桃花雨,南阡玄在想,这桃花树下,是否还有位佳人在舞,若非如此,自己的心中为什么会有一个迷迷糊糊的人影,她仿佛在对着自己笑,可是……为什么看不到她的脸……为什么…… 南阡玄望着眼前美如倾城的桃花雨,眼中,却有着一种说不出的伤感之意,他抚着自己的胸口,眼中一池的痛苦与疑惑的味道 望着眼前的桃花树下有一野狐,他的心顿时窒息了起来 “什么,我到底失去了什么……” 那树下野狐只是微微望着他,也答不上来,他所说的话…… “什么,到底是什么……” by南木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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