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耕 （散文诗） 蒋东新 在浊浪滚滚散发着泥土香味的田野上，伫立着一位老农和一头老牛。晨曦中，老农和老牛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山径深处朦朦胧胧，雾象一条玉带横亘在山腰。远远近近，浮起鸟鸣涧流的乡间小调：清润、婉转、啁啾。 “嗨——哧！”老农一声吆喝，打破了山野的宁静。老牛尾巴一甩，“哞”地一声拖长了春的韵味。老农和老牛一前一后，划着一道又一道“圈”，写着一行又一行“诗”。老农轻轻地咕哝，象是自言自语，又象是与老牛交谈；老牛象是听懂了似的，走一步点一下头……水田在四月的深处，哗哗地响，扬起一片白花花希望的水花。 泥土在耕耘下翻腾，恍若一首抒情的田园诗。老农挥汗如雨，似乎在描绘一幅山水画。把生活的火热、丰收的祈望、收获的喜悦，深深地植根在田野里。 那绵长而又粗犷的吆喝声，落进了大山，象一串春的音符，抖落了大山所有的沉寂，大地开始恹恹醒来，田野开始热闹无比，春意瞬间盈怀。 朝霞中，老农抬起布满皱纹的脸，看到整个田野金光闪闪。老农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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