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很小的时候,在后院里栽了一棵白杨树。
(一)
当韩老师第二次喊出刘磊的时候,我站了起来——应该说我身体站了起来。我头偏向左边,目光在外面游离,外面阳光温暖而又明媚。
“头给我转过来”,讲台上传来韩老师怒不可遏的声音,她的衣领随着愤怒微微抖动。
我目光依旧在外面游离,但也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眼多了一丝挑衅,少了“一点点”的真诚。
讲台终于爆发老韩(我背后这么喊她)忍受不了的声音——黑板差在地下顶顶的作响,她愤怒的走出了教室,应该去找班主任了吧!当时我想,不过我并没有感到害怕,而是想到了一个问题,我静静盯着那只躺在地上的黑板差,每次都是“您”被摔得结果,“您”坏了她会摔什么呢?
班主任的办公室,妈妈坐在李老师的对面。她不停地点头不停地点头。说是我没有教育好。我回去会好好的管教等等,偶尔她转过来给我一个警告的眼神,好像在说“等着,看我回去好好的收拾你”。 不过我扬了扬头,收拾就收拾呗。
妈妈让我给老韩道歉,我不同意,她和我开始了冷战,很长时间她切断了我所有经济来源。我还是抵抗,而且最终我胜利了。我没有给老韩道歉,但我受到的待遇是,以后在也不用上数学课了,按老韩的话说,你是个天才,天才是不用上课的,那么你以后不用上我的课了。的确,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上过老韩的课,也没有看过她的那门课程——反正在学校是如此。她也像空气一样对待我。在她走进教室的时候,我就站起来走出去,她就当我是个陌生人一样,我也把她当作陌生人。
但是,我敢保证,肯定没有人想到的是,在期中考试的时候,我数学拿到了92的分数,这意味着我超越了全班所有人,她们最高87分,我看到他们看我的眼神都变了,所以那天我很得意。特想知道上课时候老韩看我的表情,她会是怎样的表情呢?于是,在上课铃声当当响了很久的时候,我都没有走出教室,我想知道她的表情。不过我没有意料到的是,老韩进来之后还是和往常一样开始上课——我猜想她可能没有发现教室里有我这个人吧!
李晶晶告诉我去教室听课吧!你数学没有听考92分,去听课准能拿到全年级的第一名。我看了她很久,没有开口说话。我猜想是不是老韩派她来的?我怎么能想敌人透露我的想法呢?不过第二天我还是留在了教室。按我的想法是,怕什么,看她有什么招,来接着就是。
第二天老韩走进教室,她在我的座位看了一眼,又在李晶晶位置扫了一眼,什么也没有说,开始了讲课。那时,我心里突然有了得意感觉,一种江湖草莽打败了得意门生的感觉,李晶晶是她的得意门生,而我自然就是江湖草莽了,我得意的笑了。
李晶晶问我,你是怎么学习的,怎么考那么好?我看着她神秘了很久,最后想起了后院那棵白杨树全部的“容貌”,向她皎洁的一笑,这是个秘密,我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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