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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少年 [壹]地灵生，血契显 偏僻的屋子里一片漆黑，走近一看，隐约发现在这杂乱的房间里还躺着一位妇人。妇人脸色苍白，嘴角抽搐，眉眼间露出痛苦的神色，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柜子上的刀，仿佛有什么东西吸引着她，龟裂的手渐渐抬起，似乎想要拿到床头柜上的刀。不料，一个翻身，妇人从床上摔下来，神情十分痛苦，跟着急促地咳嗽起来。 “吱嘎”破旧的们因为推动而发出声音，一个瘦削的女孩走了进来。门的推开使阳光照射进来，那灿烂的温暖在此时却有点心酸。女孩在无从下脚的杂物中小心翼翼的走着，看见躺在地上的妇人，惊慌叫道：“娘！你怎么了？”不顾脚下踩到什么东西，一个趔趄跪倒在妇人身前。妇人沙哑的开口说：“若溪，娘没事，扶娘起来。”林若溪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用尽力气扶起妇人。妇人坐在床上无奈的看着这个性子懦弱的女儿，眼神闪过一丝坚定，如下定决心似得对林若溪说：“若溪，帮娘把柜子上的刀拿过来。”林若溪红着眼睛，奇怪的问道：“娘，你要那个干什么？”虽然不明白娘的做法，但是林若溪还是照办了。妇人诡异笑笑，拿着刀，用刀将手指割破，浑浊的血顺着刀身流下，妇人温怒道：“地灵木歌。”一道亮光显现，当消失时，竟在原处出现一个清秀面貌的男生。男生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主人，有何吩咐？”林若溪对于这个出现的男生吓了一跳，连忙拉着妇人衣角，“娘，他是谁？”妇人抚摸着林若溪的头发，笑着说：“若溪，别怕。这是地灵，木歌。只要血契生成，他就会听命于你，并保护你的安全。木歌，我的女儿，若溪。”苏木歌瞥了一眼林若溪，想：这女孩怎么这么瘦弱？他都没发现像来冷漠的自己竟然会关心一个莫不相识的女生。林若溪细细打量着苏木歌，脸竟有些微微红，心里想着：这个男生真好看。他会保护我吗？ “咳咳”妇人因吹过的冷风咳嗽起来。林若溪关心道：“娘，没事吧？我给你顺顺。”说着就在妇人背上轻拍着。妇人悲哀的看着林若溪，“若溪，是娘没用，娘知道自己要走了，以后就让木歌来保护你。”林若溪又一次慌了，眼泪绝提似得，“娘，你会没事的，别瞎说。”转头又看看苏木歌，“你不是地灵吗？你救救我娘好不好？”苏木歌听到林若溪嘴里的名字，第一次觉得如此动耳。看着女生眼里的祈求，苏木歌把手放在妇人额头上，嘴里振振有词，过一会儿，摇摇头，叹气道：“主人，你大限已至，木歌若强行阻止，那么罪过将由你的女儿若溪来承担。”林若溪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时只听见妇人说：“唉，我其实早就明白。若溪，你先出去吧。”林若溪点头，走了出去并关上门。林若溪靠在门上，使劲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出声，泪，悄然滑过。 屋里，妇人严肃的说：“我要转换血契。”苏木歌低着的头猛然抬起，“不可以，主人你这样会受到惩罚，死后将不能转世。”妇人坚决的说：“我心意已决，你要体会一个母亲的心理。当初我的娘也是这样做的，这世间万千悲凉，则一不能其二，木歌，你还不懂么？”苏木歌呆住了，自己还不懂么？看着一次次转换，从不能理解到玩弄好笑，看惯了的情感，心荒凉。苏木歌自嘲的笑笑，“好。但是血契产生必须自愿。”妇人欣慰笑笑，“若溪会听我的，你放心，以后请你守护好我的女儿。”苏木歌垂着眼睑，“这是自然，我定当尽全力守护主人。”妇人点点头，冲门外喊了一声，“若溪，你进来。”“吱嘎”林若溪走了进来，满面泪珠问：“娘，怎么？”妇人没说什么，只是示意着苏木歌开始。苏木歌“咻”的一声变回刀，飞到妇人手里。妇人拿着，念道：“血契转换，地灵换位。”接着又用刀划破林若溪手指，血，顺流而下。林若溪顿时感到有一股恐惧感，“娘，你别走！”妇人微笑，身体开始变得虚影，温柔的说：“傻孩子，血契已经显出，以后会有人照顾你的。”林若溪想要抓住那漂浮的身影，可惜只抓住空中的刀。她无神地坐在地上，喃喃自语道：“娘，你走了，若溪是一个人了。”“不，主人，木歌会一直陪伴着你。”温暖的声音飘进林若溪的耳朵里，她累了，哭了，困了，最终残酷的现实依旧不会改变。她睡着了，苏木歌看着泪眼婆娑的女生梦中依然皱着眉头，用手抱住，细声安慰。在梦中，林若溪开心的玩耍，有个人一直抱着她，告诉自己有他在，而且，那个人似乎是……那个苏木歌。 [贰]血入水，草为药 林若溪从梦中醒过来的时候，苏木歌已经变回那个刀，安安静静的躺在柜子上，一切发生的那么不寻常，如果不是自己亲眼看见娘的消失，林若溪真的不敢相信。她拿起刀，摸摸，细心的压在床头，准备出去。这时，“吱嘎”一个沧桑满脸通红全身酒味汗臭的男人走了进来。林若溪怯怯的喊了一声：“爹”看着爹这幅摸样就知道他又输光了。男人凶恶的瞪着林若溪，“你娘呢？咋不做饭？想饿死我？”林若溪不敢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告诉爹，她怕爹因为贪钱而把地灵拿出去卖。只好撒谎说：“娘走了，不会再回来了。”说完想要出去透透气，径直就往门外走。谁知男人死死抓住林若溪手腕不放开，猩红的眼睛吼道：“你娘要走，你也要丢下我不管，今天非得教训教训你。”铁钳般的手扣住林若溪道的手往里面拖。林若溪害怕极了，求饶道：“爹，我没有想跑，我只是想出去透透气。爹，你弄疼我了，你先放开好吗？”盛怒中的男人哪还会听解释，顺手抄起一根绳子，卷成几段，鞭打着林若溪，绳子在空中挥舞的回响声和林若溪的求饶声形成鲜明对比。林若溪难受的叫着，旧伤还未结疤，又添了新伤，谁来救救我？忽然，苏木歌的名字从脑海闪过，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一跳，他会吗？疼痛使他忍不住喊出那个名字，“地灵，苏木歌。”男人不知道林若溪喊得是什么，更加疯狂的抽打林若溪。绳子在一次举起，疼痛却消失了，男人被一掌劈晕在地上。“主人，木歌为你疗伤。”苏木歌以血入水，用草为药，片刻端来一碗煎好的药送到林若溪手中，林若溪看着面前神色认真的为自己做事，心中莫名的触动。这是除了娘以外第一次有人这么照顾自己，保护自己。一口气喝完药，对着清秀的面貌傻乎乎的笑。苏木歌觉得眼前的女生竟会有些可爱，心情愉悦。“主人，我会陪你去学校。”苏木歌摸着林若溪的头发说。林若溪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弄的有些羞涩，但看到对方无异议的眼神，心情竟会有失落感，微微点头，“随便你。” 林若溪走在去教室的路上，同学们对着她指指点点，这指指点点不同往日的嘲讽而是赞叹，当然，林若溪知道，这和她没有关系，这都源于后面的苏木歌。走近教室，香水味扑鼻而来，林若溪定睛一看，是素雅。素雅是不少班上男生心中的女神，更是女生中的代表。许多人都说她人如其名，高贵典雅；可只有林若溪知道这个女生表里不一，要不然上次怎么会把自己锁进厕所使自己迟到了演讲比赛，而她自己却冠冕堂皇的代替自己参加。林若溪不敢得罪她，因为班上的人已经孤立了她，这都是拜素雅所赐，她不想惹是非。于是，便笑脸相迎，“素雅姐。”素雅瞄了一眼林若溪，不屑得若无旁人，看着站在那里的苏木歌，转而一脸柔弱的走过去。苏木歌对这个走过来的女生，不由得皱皱眉头，他怎么感觉这个女生不像表面上那么容易？主人会不会有事？但依然象征似得点点头，就跟着和林若溪做在一起了。被苏木歌忽视的素雅脸显得有些僵硬，但演技派就是演技派，像没发生什么一样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但素雅握紧的双手出卖了她此时的心情。林若溪摆弄着自己的头发，烦躁的戳着课桌。苏木歌在一旁不动声色地说:“那几根毛还想变成鸡窝么？”林若溪顿时停了，涨红着脸，“才没有。”苏木歌勾勾唇角，心里觉得这个林若溪可真有意思。老师进来后，苏木歌简单的介绍自己，但还是抵挡不住那炙热的目光。林若溪有些气愤，这个地灵真招惹人。 这节课是数学课，林若溪头疼不已，转头看看苏木歌，他正在拿书挡着睡觉。林若溪用脚轻轻踩了他一下，苏木歌突地一声站起来，“下课了。”正在上课的老师和同学被这声音打断了，林若溪把头深深埋在书里，暗骂:这个笨蛋！同学捂着嘴偷笑，全都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老师抬了抬鼻梁上的镜框，严肃的对苏木歌说:“这位同学，你既然站起来了就回答一下黑板上的题目。”苏木歌打着哈欠，看了一眼黑板，轻松的说出了答案，跟着就坐下来继续睡觉。老师同学有些诧异，这可是高难度数题，老师解了半天都没有解出来，他是怎么知道的？林若溪也十分惊讶，用手拱拱苏木歌，悄悄问:“哇，你好厉害。你脑袋里装的是什么？”苏木歌做起来，一本正经的说:“主人，是智慧。”林若溪气结。 [叁]若伴久，便不弃 放学后，素雅走到苏木歌身边，轻盈地说:“木歌，今天是我生日。我请大家一起去玩，你也一起吧。”苏木歌淡淡回答:“抱歉，我们不熟，我不感兴趣。”旁边收拾书包的林若溪手抖了一下，又继续收拾，背起来准备回家，苏木歌也提着书包吊儿郎当地跟在后面。素雅隐忍着，指甲嵌入手掌毫不知晓痛快步上前拦住林若溪，咬牙切齿地说:“林若溪，你跟我去生日会上提礼物。”被点名的林若溪感到不爽，却又不敢表露，只是小声地问:“素雅姐，为什么……是我？可不可以……”话还未说完，就被尖锐地声音打断，“不可以，叫你来就来，费什么话！”林若溪只好唯唯若若地回答:“好。”说完就跟着素雅出去了，没有看见苏木歌抬起拉住她的手。苏木歌放下手，暗自发笑:自己凭什么阻止她，我只是一个地灵，便也随林若溪走。 林若溪抱着一大推礼物盒走在他们后面时，心里划过一丝苦涩，谁会知道今天也是我的生日？苏木歌走在旁边，正好补抓到林若溪流露出来的哀愁，看着林若溪满头大汗，明明累得要死，却还不敢提出抗议，每次都默默地受欺负，不由得产生心疼。当然，他才不会承认自己用灵力意念得知她以前的记忆，更何况这从未所有的感情。苏木歌拍拍林若溪的肩头，示意她休息一会，并一把抢过那些礼物盒走在前头。林若溪被苏木歌一系列的动作搞得摸不着头脑，他在帮我？他关心我吗？前头的身影印在阳光下，林若溪觉得是那么高大，莫名的情愫和崇拜感从心底升起。 一刻，到了素雅订的那家酒店，大家坐在包间里一起有说有笑，而林若溪和苏木歌这边却一直都是低气压。林若溪望望大家开心的脸蛋，苦笑:自己果然不是属于他们的世界，他们可以那么快乐，我只有无边的痛苦和不能见光的黑暗，他们永远都不会需要我，我该走了。一步一步准备走向门口，目光在放礼物的桌子上停顿了，如果是我过生日这些礼物只会变成嘲笑讽刺吧。“啪”灯一下子就黑了，林若溪突然被人推在地上，双腿直接跪在地板上，感觉硬生生地疼。这一切远处一心注意林若溪的苏木歌看得清清楚楚，那个在林若溪背后纤细的影子。呵呵，欺负我的主人必须受到惩罚。苏木歌准备走过去，这时灯又亮了，林若溪看着苏木歌伸出来的手，失了神。他好像带着光环，是上帝来解救我的天使吗？可是天使只是暂时居住人间，该走的迟早会走……“林若溪，起来！”这是林若溪说的，在学校不能叫她主人，想起当时明明怕的要死却还假装恶狠狠地威胁他，又是一阵好笑。苏木歌一把拉住林若溪，直接把她拽起来。林若溪不好意思地说了一声:“谢谢。”苏木歌冷眼看着正在忙着在切蛋糕的素雅，“咻”，蛋糕掉落下来，砸在素雅精心打扮的粉色短裙上，大片奶油顺着裙子往下滴。林若溪看着第一次那么狼狈的素雅，使劲忍住笑。苏木歌牵着林若溪的手，在她耳边轻轻说:“主人，我们走。”说着就走出了包间。 林若溪大口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一转头却发现苏木歌不见了，“苏木歌，苏木歌，你在哪里？”林若溪焦急地到处找，后又转念一想，他是地灵，能出什么事，自己多管了，我还是回家自己做碗长寿面吃。这时，慵懒地声音传入林若溪的耳朵里，“主人，我在这里。”林若溪猛的回头，看见一片光亮，满地的气球和一个心形蛋糕，“这……这是给我的吗？”苏木歌点点头，行个标准的骑士礼，邪笑道：“主人，生日快乐。”林若溪不敢相信，这是梦中的场景，她以为娘过世后没有人会记得她的生日了，感激的热泪滑落，林若溪扑到苏木歌怀里，哽咽着说：“谢谢你，真的，我很喜欢。”苏木歌被突如其来的拥抱吓呆了一会，转而抬起手在林若溪头上抚摸着，“主人，这是我应该做的。你许愿吧。”林若溪擦干眼泪，对着蛋糕许愿，默念：愿苏木歌林若溪不离。许完还偷看一下苏木歌，恐怕他听见一样。苏木歌看着这小妮子的动作感觉好笑，要是自己想知道，你瞒着我也没用，不过，他觉得他不想知道，这是一个秘密，让人憧憬的美好。有一种幸福的感觉在两人最底处由生，这是苏木歌作为地灵守护许多主人都没有感觉到的。林若溪吃东西的样子深深地印在苏木歌脑海里，苏木歌心想：不枉我为此几乎耗损全部灵力。一道亮光，草地上躺着一，刀。林若溪吃完，自言自语道：“怎么人又不见了？”四处寻找却发现草地上的刀，哦？怎么变回原形了？算了，一起带回家吧。林若溪走在黑夜中不在感到那么害怕，她现在还有个人在保护关心自己。当然，是那把刀……里面的地灵苏木歌了。林若溪没发现天空中的星星幻化为之前妇人的面貌，她正在照亮林若溪回家的路。 [肆]灵力灭，永生毁 又是一个早晨，林若溪甜蜜地向苏木歌说了声:“早安，木歌。”或许连林若溪都没有发现和苏木歌在身边的日子，自己变得勇敢了。苏木歌像往常一样酷酷的回答:“早，主人”两人一起去往学校。如沐的风吹起林若溪的头发，发丝飘向苏木歌的脸上，有些痒痒的，苏木歌的心里也如被小猫爪子扰痒般。林若溪没有注意苏木歌的异样，拿出皮筋把飘飞的头发绑起来。苏木歌靠近林若溪，在耳边轻轻说:“主人，你把头发散开来更好看。”语毕就小跑进入学校。留林若溪在远处红着脸，他呼出的热气似乎还在她的身边。林若溪缓缓走进教室，在进门前假装不在意间把头发散开，紧张的坐在位置上。苏木歌看了看林若溪满意的点点头，在一张纸上飞快的写着什么。林若溪抬头时，桌子上有一张纸条，龙飞凤舞的字迹映入眼帘，“主人，你好乖。”看完手指赶紧攥住纸条，左看看右瞧瞧，幸好大家都在听课，没人注意她。林若溪攥紧纸条，手心似乎在发烫。苏木歌把林若溪的羞涩样子收入眼底，却还又还装得和平时一样睡觉打哈。 体育课，老师练跑四圈。林若溪苦叫一声，就上了跑道；苏木歌无视一大推花痴目光，迈着大长腿上了跑道，轻轻松松就跑完了；而林若溪还在第三圈挣扎。苏木歌幽深的眸子望着远处的小人，目光深似一潭不见底的水。调皮的汗水顺着苏木歌的发丝滴落，麦色皮肤在阳光照耀下显得健康，此时的苏木歌既性感又帅气。在一边崇拜的看着苏木歌的素雅手里拿着矿泉水和毛巾走了过去。“木歌，擦擦汗，喝口水。”素雅娇柔的说着并把水和毛巾递过去。苏木歌对于这个上次推主人表面的白莲花没有好感，对于她给的东西也是视为垃圾。苏木歌似无意道:“素雅同学，不好意思，我有洁癖。”素雅脸上的笑僵硬住了，伸出去的手不知往哪里放。苏木歌看着素雅这幅表情感到满意，走近，轻启嘴:“你要是伤害林若溪，我定让你生不如死。”明明暖阳高照，素雅却觉得寒冷从脚升直至头顶。苏木歌退开一步，淡笑着走了。这一切被刚跑完操的林若溪看到了，顿时感到危机，害怕，以及失去。苏木歌和素雅站在一起是那么般配，而自己就是一个灰姑娘，不，灰姑娘至少以前也是一个贵族公主，自己就是一个小丑吧。至少被一束光照耀，你怎么敢奢望整个太阳？他会这样对我，至少因为我娘的嘱咐，因为我是他的主人而已。苏木歌是地灵，林若溪你算什么？想着想着，泪止不住流下，林若溪慌忙擦干，飞奔到教室拿起书包就回家，等都不等苏木歌。 回到家中，林若溪又闻到那熟悉的酒味，心生疑惑和恐惧。难道爹回来了？果然，林若溪一进门就被一股大力拉进去，男人猛的一甩，林若溪跌在地上。林若溪揉揉发红的手腕，恼怒道：“爹！我是你女儿，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男人讽刺大笑，“你是我女儿就应该被我教训，这是天经地义的事，还有你那个娘，死了更好，药罐子，倒霉，害得老子钱都输光了。”娘是林若溪心中的逆鳞，显然这个男人触碰到了林若溪的底线。林若溪暴躁起来，大喊：“不许你这么说我娘。我尊重你是我爹你不能为所欲为，我是一个人，不是你的私有物品！请爹马上给我娘道歉。”男人气愤地扇了林若溪一巴掌，“你这个小杂种，白生你养你了。竟然顶撞老子，老子非得好好教训你。”语毕拿出一条鞭子，鞭子上竟还有针刺，冷笑着挥舞着，“这个滋味不好受吧，你和你那个娘都是晦气。”鞭子抽在林若溪身上，立即皮开肉绽，一下下，林若溪这次没有吭声，她知道自己早就不该求这个面前和自己有着可笑血缘关系的人。林若溪窝在地上，紧紧抱住自己，头埋在胳膊里，另由怎么抽打。男人见林若溪不吭声，开始谩骂：“哟！小杂种挺有骨气的，老子就要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鞭子痛！”不堪入耳的骂声随着无尽的抽打响个不停。林若溪默想：苏木歌呢？他会来救我吗？她摇摇头，还是不要有希望，那样的失望会更大。谩骂越来越难听，林若溪放松胳膊，在地上摸索着，剪刀？快速拿起，用发狠仇视的眼光恶毒的瞪着男人，突然跳起，“我要杀了你！”男人被林若溪突如其来的动作搞得措手不及，就当剪刀快要刺进男人心脏，一只大手抵挡在前，林若溪抬头，苏木歌！苏木歌被林若溪发狠的眼睛看得心里有些痛，这是要多大的委屈才让一个原本应该在阳光下快乐玩耍的女生在此刻变得如此阴暗。苏木歌一边哄着林若溪：“主人，乖，把剪刀放下。”一边用手打晕男人。林若溪此刻迷茫了，困在自己的梦魇里，她看到的只有无边的黑暗和每个人对她的嫌弃，她听到的只是那边不堪入耳的嘲讽，她受到的只会是停不下来的抽打。林若溪的手又转向自己的脖子，刀痕使脖子勒出血，她惊恐大叫：“你别过来，要不然我就死给你看！”苏木歌被她的动作吓坏了，第一次如此紧张一个人，连忙温柔的说：“我不过来，你别乱动。”林若溪拿着剪刀，自言自语说：“你们都是坏人，你们都不喜欢我，你们都要我死。”林若溪甩开剪刀，一把退开苏木歌，冲出门外，苏木歌紧随其后。林若溪漫无目的的在马路上游荡，远处，一辆汽车飞快行驶。林若溪看着那辆汽车，双手张开，作拥抱状，望着远处露出一抹凄惨绝望的笑。苏木歌揣着自己胡思乱想的心到处寻找，可他，看到的只是那倒在血泊中的身影。苏木歌看着刺眼的红色，感到自己的脑袋都要炸了。发狂的跑过去，搂住那血泊中的林若溪，颤抖的抚摸着林若溪的脸，“你不会死的，主人，不可以，不可以，我要救你，我一定要救活你。”苏木歌擦干手上的血，缓缓将灵力输入林若溪体内。地灵有一个禁术，想要解救垂死之人，就要将自己的灵力全部输入她的体中，并且得到灵力的人会受到侵骨之痛，而地灵将转为普通人，也会变老，死去。几乎没有人会为了别人放弃自己的千年生命，于是这个被列为禁术。苏木歌的脸色几近苍白，灵力的输入快要完成，林若溪的脸色却越来越痛苦，嘴里喊着：“娘，我好疼。”苏木歌祈祷，一定要坚持下去，一定要！你不能死，绝对不可以！过了一会，怀里的林若溪安静下来，成功了，没事了。苏木歌叹口气，因过于劳累晕过去了。苏木歌醒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后了，林若溪在问他擦脸，他握住林若溪的手，虚落的说：“你没事了？真好。”林若溪点点头。 苏木歌盯着林若溪，默想：我已经不是地灵了，只是一个普通少年。林若溪抬起手，在他面前晃晃，“你怎么了？地灵，谢谢你救了我。”苏木歌看着女生娇羞的面容，不禁想要挑逗，大手一把拉入怀里，紧挨着面容说:“我已不是地灵，你也不是我的主人。救你，耗损我所有灵力。现在，请叫我木歌。嗯？”林若溪害羞的点点头。苏木歌再也忍不住了，用嘴附上那看似柔软如棉花糖般可爱的嘴巴，耳语道:“林若溪，你是我的人了，一辈子都别想逃！” 或许苏木歌也不懂为什么偏偏喜欢林若溪？但是感觉对了就对了人。或许少年的我们也曾迷茫，徘徊于每个十字路口；或许少年也曾年少轻狂，犹豫在每次选择。我们不懂原因，但是成长必须经历，这就是我们，这就是我们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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